屑和你计较这一时的恩怨。”
阮妮拉拂了拂手,脸部轮廓阴森,嘴角带着浅浅的玩味,转身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她的米色风衣卷起冷厉阴风,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车门打开,她优雅地坐了进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阮妮拉重新慢条斯理戴上蕾丝手套,只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斜斜的睥睨。
“黛羚小姐,记住,今天只是小小的警告,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他妈扒了你的皮。”
黛羚站在原地,咳嗽停了些,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努力克制着胃里的翻腾。
她看着阮妮拉的车缓缓启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冲向地上那只被扔掉的包。
她迅速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那把手枪,手指颤抖着握住枪柄。
黛羚的目光死死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心跳如擂鼓,枪口微微抬起,却因为手抖得厉害,始终无法瞄准。
“别怕,想想刚才射击的技巧,别怕……”
她眼睁睁看着车越来越远,一盏一盏路灯反复映亮后座那个人的背影,在她眼里一番番飞舞摇曳,她的双手却怎么都使不上劲儿。
此时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仿若万箭穿心而过。
这一枪如果打不中,不仅会暴露自己,还会白白浪费这唯一一颗子弹,倘若赌错,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
纵然孤注一掷,但绝不可慌不择路。
“不行……不能冲动……”
黛羚在心里默念,摇了摇头,手指渐渐松开,枪口缓缓垂下。
“还有机会。”
她的呼吸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最终,她跌坐在地上,揪着心口猛地咳了两下,咬着牙将枪塞回包里,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就这样在角落瘫坐了很久。
远处,阮妮拉的车早已消失在霓虹阑珊的夜色之中,只剩下下一片渗入骨髓的死寂。
当晚,昂威接到孟季惟的电话,警察总署二把手巴农正在游艇舞会上纵情声色。
这位权力只在马力庸之下的副署长,是他替代的最好备选,自然想要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