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边走边吩咐一句。
“早餐做好,端到花园来。”
那张脸,就像对待普通佣人一般冷得要命的态度。
他一贯不可一世,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而如今,这种漠然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确实给过她短暂的温柔,就如他能给所有女人的一样。
仿佛一切归于原点,但终究没有磨灭了来时的路。
黛羚撅了撅嘴,去厨房给他做了一份简单的西式早餐和咖啡,给他端到外面去。
昂威站在花园里打电话,黛羚把早餐放到桌子上,耐心等他讲完。
她不经意抬眼,注意到他手腕上多了一串精巧的珠串。
她知道,昂威身上戴的东西大多都有特别的意义,这个东西的突然出现,很明显,跟其他女人有关。
下一秒她就移开了眼,不再去看,思绪下一秒被墙头大片的花朵吸引,心里再无任何波澜。
昂威余光注意到她,瞥了一眼,皱了皱眉。
“好,别出纰漏。”
说完他挂了电话,目视前方,声音冷淡,“有事?”
黛羚的声音平静无波,即使是请求,也不愿显露丝毫弱势,“一周后开学,我要去学校。”
“所以呢?”
她知道,他期待的也许是从她这张倔强的嘴里说出恳求的话,但她好像就是不想合他意。
“不去我就缺席,缺席就被开除,开除就被遣返,回澳门。”
他轻笑了一声,目光讥诮,“威胁我?”
“我哪里敢。”
她依旧一本正经,甚至带着几分真诚的商量意味。
“我只是陈述事实,我和你不一样,我们这种人如果没有学历,以后很难找工作。”
她的语气如此云淡风轻,跟他讨价还价。
“看在以前好过的份上?”
比起她的请求,昂威更在意的,是她对他所有的一切毫无情绪,甚至连一句质问都不曾有。
却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上学?能不能找到工作?
还,好过
靠。
他冷哼一声,插在裤袋里的拳头捏紧,他压下心头莫名窜起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