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妮拉咳嗽了两声,嘴角的血丝晕开,濒死的眼睛死死盯住旁边开车的人。
她流了太多血,声音几乎断裂成碎片。
“我敢保证,不到一个小时,你就会被包围。”
她气若游丝地笑了笑,即使倒在血泊里,依旧带着那种掌控一切的语气。
“如果你不想死得太难看,我劝你放了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
黛羚听了,不怒反笑,嗓音轻柔,却冰冷得渗人。
“死到临头,还习惯用威胁的方式?阮署长果然是当官当惯了。”
她顿了一下,“没看出来,我不怕死吗?”
“原来你接近leo,都是有目的的,你告诉我,你究竟为谁找我寻仇?”
车子在一处废弃的展望高台猛地停下,刹车声划破夜色,溅起地上的尘埃。
黛羚一刻也没有犹豫,迅速下车,然后拽住阮妮拉的衣领,粗暴地把她从副驾驶里拖出来。
阮妮拉摔在地上,狼狈地匍匐着,血浸透衣襟,像一条濒死的鱼。
她嘴里还残存着微弱的喘息声。
黛羚盯着她,眼里没有半点怜悯。
她曾经是个心软的人,曾经害怕看到血,曾经在厨房里不敢杀生。
可这一刻,她残忍到连自己都陌生。
她抬脚,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踢在她身上。
每一下,都带着压抑许久的恨意,每一下,都像是将深埋在时间里的痛苦,一刀刀剜出来。
阮妮拉的脸被踢得扭曲,嘴里溢出的鲜血滴落在地上,但她始终没有求饶。
直到她彻底无力动弹,像一团破布一样瘫倒在地,黛羚才终于停下,站在她的血泊里,微微喘息。
她看着那张脸,眼里莫名蓄了泪,滴落的晶莹混着脸颊的血,碎得令人窒息。
“阮妮拉,知道你的命要赔给谁吗?不如猜猜。”
下一秒,她的脸倏尔转冷,一刀刺穿阮妮拉的耳朵,表情那样阴狠,像要把她千刀万剐的气势。
这种不致命,却能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她在电影里看过无数次,在梦里想过无数遍。
如今每一刀,都结结实实掌握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