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缠人,爱吸血。
“有人被蚊虫叮咬。”
“有人摔了。”
“也有人扭伤了腰。”
“还有人,割伤了手指头……哦豁,脚指头也没避免。”
“……”
顾睿川一一叙说。
但这些,都是在可控的范围。
事不大,也不小。
稀松平常。
顾清舟浅声开口:“那一袋袋稻谷,掺着水分,足足上百斤,很重。”
“真的很重。”
“但每个人都没有推托,而是争着抢着背在身上,往家里赶。”
他们收获粮食。
也收获喜悦。
顾睿川明白父亲要说什么:“对啊,就在这过程中,有人不慎掉进了沟里,磕破了脑袋呢!”
但没有大碍。
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了。
“幸福!”
“幸福死了!!”
余晖洒落,顾明学借着亮堂的路灯,他站在门口,看向层层翻滚的稻田。
他笑着。
还笑出了声。
“等收割完水稻,我们都可以囤上满满当当的、过冬的粮食!”
“今年,不会再有人熬不过冬天了。”
“哇,我们可以过个好年!”
而这,多亏了念念心地善良。
温氏舀了一瓢热水,又用凉水中和。
等水温合适了,她将三儿子放进盆里:“不过,大片大片的水稻,一眼望不到边。”
“割不完!根本割不完!!”
或者说,在短时间内,难以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
“二十天吧。”
“得用二十天才能收完稻谷。”
顾清舟配合宋大夫的针灸,又喝完了用乌梢蛇煎煮的中药,他漏风似的身体总算慢慢恢复过来。
变得健康。
也变得强壮。
不再痛得撕心裂肺,却只能默默忍受。
“我们种的多,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只恨不得……彻底焊在田地里。”
哪儿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