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妻子林氏病重,陈天浩任其自生自灭。
这事闹得很大。
人皆尽知。
若非林氏福大命大,怕是早就去了。
陈天浩面庞涨红,火辣辣的。
他避其锋芒,妄图扳回一城:“你们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抓到了一只鸡,全家有鸡肉吃,可你们却饿得只能吃土,连一点肉沫星子都尝不到!”
“这时候,你们就应该求我。”
“跪下来求我!”
而不是空有一身骨气。
毕竟,骨气又不能当饭吃。
顾清舟表明态度,“我可以跪下来,但不是跪你。”对象是念念的话,没问题。
“呵,我们不嫉妒你,也不稀罕。”
顾睿川和父亲统一战线。
温氏亦然。
“对,不稀罕。”
是念念给了他们自信和底气。
“行行行,你们有种!”
陈天浩没得到预想中的结果,他变得凶狠。
“亏我还想着,你们如果对我的态度好一点,我心善,可以考虑在吃肉的时候,给你们留一点汤。”
“但这么一个机会,被你们浪费了!”
他提着野鸡的左手收紧。
野鸡疼了,发出微弱的呻吟。
顾睿川不在意道:“浪费就浪费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清舟冷哼,“你为人狡诈,是个不折不扣的卑劣小人!跟心善,完全沾不了一点边!”
温氏下了逐客令,“陈尚书还是请回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陈天浩看着他们一家人同仇敌忾的架势,他讨不到半分好处。
于是,他只能撂下狠话:“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接济,你们能够嘴硬到几时?”
陈天浩转身,不做停留。
他走远了,却还能依稀听见身后的对话。
“接济?母亲,他什么时候接济过我们了?”
“是他记错了。”
“那这陈尚书啊,可真是脸大!”
“我们犯不着计较过多,权当他就是一个笑话,听听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