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不少人有些心虚。
他们难以接受一个纨绔子弟能写出流芳百世的句子,也没几个人相信那真是苏羽写的。
但不相信是一回事,真想如何是另一回事。
每个人都在说苏羽这首诗就是抄袭,却没人能说出他抄的是谁,这不是编排又是什么?
潘莹玉还要开口,郑若之冷笑了起来:“这位姑娘,你可知此地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曾见过你,敢问你家是京城中的哪一家啊?”
“家父辽东省布政使,家祖父曾任吏部左侍郎。”
这是在施压,想问出潘莹玉的开头,如果潘莹玉还不服软,那他就借此威胁。
但潘莹玉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没听出郑若之话里的意思,眼看就要接话,苏羽心里不由得暗骂一声蠢货。
“弱智兄,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让郑若之顿时一愣,做声看去,就看到苏羽正在人群之外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他不由得脸色一沉,冷冷道:“苏羽,你这沽名钓誉之辈,竟然还敢现身?当真是不知羞耻。”
“沽名钓誉?”苏羽眼神阴寒,如同刀子一般在郑若之脸上扫过:“弱智兄说我是沽名钓誉,却不知你又有什么不是沽名钓誉的事迹呢?”
“我…”郑若之被问得语塞,一张包子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走运被唐大人赏识,真以为自己算个人物了?”
“满身铜臭,不过是个粗鄙之辈,听说你最近还跟五军营的那群莽货在弄什么,哦对了,成立了个粪行是吧?你日后是不是要自号掏粪居士啊?”
周围顿时一阵大笑。
如果说苏羽之前站出来,只是拦住潘莹玉,不让她乱说话,那此刻郑若之的这番话,就真正激怒了苏羽。
“混账!”苏羽突然一声冷喝,就连潘莹玉都吓了一跳。
她知道苏羽并非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愤怒的表情。
“你说我沽名钓誉,可我作的诗分明摆在那里。你说我满身铜臭,尔等是要匡扶社稷之人,那我请问,不以金银充实国库,不以粮食填饱百姓的肚子,难道阁下是打算以德行为甲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