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吵架就不是文官的对手了,所以在几番争执之后,最终还是推行下去。
这可苦了唐震,日日夜夜地想办法,苦口婆心地劝说商贾捐款,就差带兵去那些商人家里抢了。
张建突然在唐震面前提及此事,和赤裸裸的打脸炫耀无异,也难怪唐震跟要吃人一样。
张建却和没事儿人一样,老神在在地继续说道:“我思来想去,觉得朝廷收税有户部保持,这军饷收税却没人掌管,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欲向陛下上书,成立一处军饷司,归内阁管辖。”
唐震皱了皱眉,这分明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指不定后面又还有什么阴招在等着他。
于是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道:“不必,四十万健儿皆是我袍泽子弟,他们的衣食温饱理当由我负责。”
张建并不意外,只是叹了口气:“我料到如此,太尉不必急着决断,等想好之后,自可来寻我。今日登门只为此事,话已说完,告辞。”
张建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只留下唐震一人陷入沉思。
唐府门外,一辆马车等候已久,张建上了马车,车厢里还有一个青年:“如何了?”
“我与唐建说了此事,但他并未答应。”
“哼,匹夫无谋,果然不假。”青年似有些愠怒。
张建却提醒道:“我试探了他与苏家关系,他有意为苏家掩护,许是把希望放在了那个苏羽身上。”
青年想起这几日的传闻,以及手下搜集来的资料:“从唐震的反应来看,唐清雪似乎并未出事,但传言不像作假,莫非是苏羽有什么方式获取唐震的信任。我听说了他兜售的那什么皇家宝券,莫非唐震是觉得此事可行?”
青年语气带着嘲讽,显然并不看好皇家宝券的销路。
张建说道:“这皇家宝券我未曾见过,也看不透,但苏羽和得月楼原来的掌柜合伙开了家新酒楼,不如且去观之,或许能知道此子行事风格。”
“也好。”青年挑开车帘,对着驾车的马夫叮嘱改道。
阳光射入车厢,洒在青年腰间,那里挂着一枚龙纹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