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起身的那名微胖士子面色涨红,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古今无数文人留下绝句华章的诗词,只是小道。”
“哼,竟然你如此瞧不起诗词,那你有本事作一首来看看啊?”
见到众人声讨苏羽,唐清雪又气又急,只想将苏羽那句诗拿出来打众人的脸,可又想到这是苏羽送给她言明心意的作品,只觉得有些害臊。
就在她一咬牙,决定哪怕是不惜名节,也要为苏羽正名的时候,苏羽忽然不屑冷笑一声:“做就做,取纸笔来。”
唐清雪顿时一惊,不由得为苏羽感到担忧,虽然她相信苏羽的诗才,可一首好诗又怎是轻易就能写出来的?
贸然之下,恐怕要落了笑话。
但苏羽话已经放出去,这时候想要反悔就来不及了。
很快,纸笔端了上来,唐清雪在一旁磨墨,苏羽提笔就写,洋洋洒洒一首诗写完后,毛笔一扔,傲然道:“诗者,言志。胸怀大志者,岂会写不出好诗?只会咏春悲秋之人,不过沽名钓誉之辈。”
说罢拂袖而去。
作为今日文会的主持人,唐清有些尴尬地走到人群前方,周围的许多士子也都围了上来,想要看看苏羽的作品,还做好了准备,一定要用尽毕生所学在苏羽的作品上挑刺。
可当他们看了一眼苏羽的作品之后,就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好一手狂草。”
只见那宣纸上的笔迹狂放恣意,嚣张不羁,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短暂的沉默之后,立马有人带着不服的口气道:“字好有什么用?若是一首打油诗,便是字再好,也不过庸俗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