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近些日子京城中轰轰烈烈的苏羽和五军营之争,得知苏羽取胜之后,青年松了口气。
他长身而起,腰间两块龙纹玉佩碰撞,叮咚作响,如清泉和鸣。
正是当时随着张建一同前往唐府,劝说唐震答应军饷监,又一同前往得月楼中观察苏羽行事作风的那名青年。
此时他身上穿着金蟒袍服,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竟是当朝太子。
“二弟的手段还真是差了些啊。上次与本宫一同去得月楼,本宫看出了他的心计与手段,二弟却只想到捣乱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
他嗤笑一声,神情中满是轻蔑。
“殿下,据说这次去给苏羽宣读圣旨的,是陈公公。”
“哦?这么说来,父皇也对这苏羽颇为赏识了,那我就更不能让他加入二弟的阵营中去。”
太子想了想,挥手让人去将东宫少詹事于和杨请来。
于和杨是八年前的状元,通晓五经,精通文章,从太子开府建牙之后就做了少詹事,是铁打的太子党,所以太子跟他说话也没有太多遮掩。
“师父可听说了,近些日子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苏羽?”
“自是听说过,据说这苏羽曾是京城中混不吝的纨绔,但颇有巧思,替太尉筹措了军饷,如今也得到了太尉赏识。
只是不久前他和五军营起了冲突,以微臣之见,此事背后应当有褚虎的授意,毕竟此前征收军饷和押送军资都是五军营的职责,如今被苏羽夺去,必然会怀恨在心。”
太子摇了摇头:“不,此事背后乃是我二弟在撺掇,他欲打压苏羽,再向他示好,恩威并施收服人心。只可惜这恩没体现出来,威也差了点意思。”
于和杨没敢出声,哪怕他是太子的老师兼心腹,皇家之事他也没资格插嘴。
太子又道:“不过,二弟收服不了苏羽,却不代表我不行。我欲在东宫举办文会,将苏羽也邀请到场。”
于和杨有些不解,更多的是不能接受:“殿下,苏羽不过一浪荡子,就算有些捞钱的偏才,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他觉得,让苏羽这种声名狼藉的纨绔子弟参加文会就已经是一种羞辱了,更何况专门为他举办文会,更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