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里面躺着的正是时寒江的捐赠者——那山。
听完赵天粱的一席话。
时寒江踉跄半步,一根根锋利细小的银针密密麻麻的刺进了他的心:
“对不起。”他低沉的嗓音传来,很弱。
他其实出院后调查过他的捐赠者……那山,但漏掉了调查卫安冉。
“你咋了?被鬼吓倒了?”赵天梁松开他的手,打趣道。
“你怎么会认识她?”时寒江冷静下来,追问。
“我也是京大的优秀毕业生好不。”赵天梁拉了拉身上板正的西装,装模作样道。
赵天梁是京大金融系的学生,那年,他大四,卫安冉大一。
他和时寒江穿一条裤子长大,难兄难弟。
都是家里的不得宠的废棋,抱团取暖,唏嘘过活。
时寒江不是京大的学生,他学理,去的是清大。
清大距京大不远,都在一个区,他当年时常跑来京大找赵天梁打游戏。
三年前的秋季,卫安冉大一,她所在社团纳新,已搭好了棚子,做好了海报,时寒江开着那辆蓝色兰博基尼霸道的横停在了社团的棚前。
白色的卫衣和黑色的运动裤,顶着一头黄毛,狂妄不羁的下车。
“同学,这里不是停车场,麻烦挪下车,我们社团活动。”卫安冉上前阻止。
她身上穿着社团定制的黄t,那时她刚从滇城高原来京,脸上带着一抹显眼的高原红。
“哟,吓我一跳,同学,你怎么把两个大苹果挂脸上。”时寒江拧眉,他一向不拘,是个混不吝的。
“本少爷想停哪就停哪,不服,去找校长呀。”他有点纨绔在身上,他吹着口哨,双手插兜,哼着小曲,走了。
“你,你,哪来的小混混。”卫安冉词穷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无语后,秀才遇到兵。
时寒江当年的确是混混做派。
但大家最多背地里蛐蛐他,还没人当着面说的,卫安冉算有种的。
普通人看到他那辆兰博基尼就避之不及,但卫安冉那时刚从村里来,土冒,不认识车标。
只觉得那车花里胡哨,看起来很廉价。
在她眼里车不如骏马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