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冉相信,那山的灵魂永远的留在了巍峨的雪山之上,生机盎然的草甸上,流水潺潺的山谷中。
“那山,你过得好吗?”她浅笑,对着那狭长的山谷,唤了一声,音量不大不小。
但时寒江听到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眼尾的猩红蔓延。
雪山脚下,她捡起石头垒砌了一座石山。
在那边,好好的,那山,下次再回来看你。
时寒江默不作声,不远不近的望着她完成了一系列的仪式,是问候,也是告别。
离开之前,卫安冉还去见了她的好友——大白,通体雪白的骏马。
她和那山当年亲自给大白的接生,大白这个名字还是卫安冉取的,它生下来小小的,卫安冉希望它长得壮壮的,名大白。
她抱干草喂马,大白好似认出了它的朋友,顺服的垂着头,任由卫安冉反复的摩挲:
“大白,好久不见,你可要多吃草,多干活。”她对大白一通吩咐。
偶尔阿奶会把大白牵去景区那边,托着游客在草原转圈,赚点生活费,大白性子柔顺,对游客很是友好,游客也喜欢它。
时寒江这边呢,对旁边的小黑来了兴趣。
对于豪门出身的“纨绔”来说,骑马是豪门子弟的必修课,而这么野和纯血的马在马场也难得一见,他爱不释手。
挑战和征服是男人与生俱来的。
他解开缰绳,踩着马镫,小黑“厮叫”了一声,但也好似没抵触,在马厩转了两圈,卫安冉在马厩里忙着添草,也没留意到不远处的时寒江的这波神操作。
他抓起缰绳,对小黑呵了一声,小黑便发疯般的扯着腿,跃出了围栏。
“宝宝,救命呀。”远处传来时寒江慌张的声音。
卫安冉心想不妙,小黑是那山的爱驹,它只认那山。
甚至连常年给它刷毛的那海都驾驭不了小黑。
糟了,时寒江这不安分的狗男人,果真是男色祸水。
小黑驼着男人朝远处的草原跑去,风驰电掣,时寒江死死的拽着缰绳,两腿紧紧的夹着马背,已是汗流浃背。
卫安冉解开大白的缰绳,纵身一跃,上马。
“大白,去追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