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擦出激烈的火花。
冷彦尊讥诮道:“你能管住一家人,是你的本事。冷铭管不住他儿子,那是他没用,在这个家,没用的人,无论被怎样对待都是合理的。这不是一向是你的铁律吗?”
字字句句,仿若利箭,直射冷渊的要害。
冷渊眉头拧起,身体往左靠去,伸手拿起桌上的雪茄,动作娴熟地剪去烟头,用打火机点燃。
火苗跳跃,映照着他那布满皱纹却依旧威严的脸,他深吸一口,雪茄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仿若一团团黑色的阴霾,将他笼罩其中,透着几分残忍与狠厉。
他冷冷地开口:“那你得时时刻刻保持有用,一旦有一天我发现你没用了,你也会像你父亲那样。”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千斤重的威胁。
冷彦尊的食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动作漫不经心,可眼神却愈发幽深,藏着无尽的算计。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明白。”
他从四岁那年就全明白了。
他们以为他当年才四岁,不记事,可他什么都记得。
那些在黑夜中男人恶臭的笑声,女人绝望的尖叫,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成为他心底永远无法磨灭的恨意。
老爷子将抽了一半的雪茄,随意扔在烟灰缸中,动作带着几分随性与傲慢,开口道:“要杀你的是周家的人,跟你二哥无关,下次见了面,你可别太过分。”
冷彦尊十指交错,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往前一倾,整个人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动作充满了压迫感。
他开口问道:“你指的过分是哪一种?要他们的命?”
冷渊听闻,怒火瞬间被点燃,伸手抓起桌上红色的烟灰缸,猛地往冷彦尊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响,烟灰缸在冷彦尊的脑袋上砸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还未燃尽的雪茄掉落在地上,火苗迅速蔓延,将地毯一点点燃成黑色。
冷彦尊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擦过额头上的血迹,“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说罢,他站起身,抬手拢了拢西装,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股狠劲,大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