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倔强的生气。
此刻,她抓起被子猛地盖住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只赌气的小猫。
她靠在床头,一声不吭,胸口却因情绪起伏而微微起伏。逃出来本以为能喘口气,结果这男人还是追了过来,今晚怕是又要睡不了了。
她咬着牙,暗自腹诽:该死的狗男人,简直是她命里的克星!
冷彦尊余光瞥见她这副模样,懒散地倚在床头,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握着手机。
双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他低头摆弄手机时,侧脸线条流畅如刀刻,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散发着一股冷冽的帅气,连灯光都仿佛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姜锦音盯着他,眼疾手快,趁他分神之际猛地扑过去,一把抢过手机,动作快得像只偷食的小老鼠。
她迅速将手机塞到臀下,紧紧坐住,像是守卫什么珍宝。
冷彦尊手指一空,眉梢倏地一紧,抬眼看她,语气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风:“你干嘛?”
“你不能伤害我的朋友,你这样一点都没道德。”她小声说着,一点底气都没有。
“道德?”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带着一股压迫感,仿佛能将人钉在原地。
他忽然笑了,笑声短促而低哑,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
“姜锦音,你多大了?你跟我谈道德。”
他摇了摇头,俊脸上浮现一抹嘲弄,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幼稚的言论。
姜锦音气得胸口发堵,瞪着他的眼神越发炽热,咬着唇低声道:“总之我什么时候听你的。不要伤害别人,求你了。”
话音刚落,她眼眶一红,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晶莹剔透,像断了线的珍珠。
自从被冷彦尊逮到,她不知哭了多少回。
有时是真难过,有时是不得不装出这副可怜模样,低声下气地讨好他。
可无论真假,这眼泪流得多了,她都觉得自己眼睛要熬坏了。
她甚至想,若是孩子还没生出来,自己先哭瞎了眼,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