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的事,心里一阵纠结。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冷彦尊,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冷峻如刀刻,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耸立,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冷酷,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
冷彦尊微微眯了眯眸子,“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姜锦音立刻低着头小声说:“没有……没有。谢谢……谢谢你带我来坐缆车。”
姜锦音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叫,她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
他完全可以不管她,跑到他自己的房间睡的。
他晚上不睡觉,把她带到这,要么是杀了她,要么真的是看她怀孕难受睡不着,就带她出来看看风景。
她现在比较倾向于后者,如果是前者,他要杀她的话,那她早就死了。
也许这个男人真的像沈适说的那样,刀子嘴豆腐心。
冷彦尊却不屑地笑了,笑声如同寒夜中的冰棱,尖锐而刺耳:“少自作多情,不过是顺手的事。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别给我惹麻烦。”
姜锦音低下头,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知道了……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我从来都不想的……”
如果冷彦尊现在让她收拾东西滚蛋,她都愿意。
不,她不需要收拾东西,就算让她徒步走下山她都愿意。
缆车在夜空中缓缓前行,像是悬浮在梦幻与现实之间的孤舟。
冷彦尊看着姜锦音憔悴又甜美的模样,心中竟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他别过头,望向远处在月光下连绵起伏的山峦,试图压下这股莫名的情绪。
而姜锦音则在这狭小又紧张得让人窒息的氛围中,心乱如麻,脑海里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