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先是听说那个妾生子假死离府。
抓回来后,险些要勒死老二,被老爹打了一顿,半夜竟莫名消失无踪。
本以为死在外面也就算了,陈家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无所谓。
倒是白瞎十五年来喂养的钱粮,当初真该听家母的,全都拿去喂狗,好歹现在还能留一窝小狗看家。
哪知道全家人都快将这个人忘了时,竟捅出一个通天的大篓子。
抗旨不准!
那榆木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粪水,才会干出这种没头脑的事。
幸亏陛下英明,除了罚老爹三个月俸禄,没有株连他们。
倒是那个不着调的福王,派人堵在门口骂了一天,就连宫里来人阻止,那福王都不听,害的他们全家都不得不龟缩在家中避祸。
然后就是今天这个莫名其妙的圣旨,让礼部尚书当主审?
这是那个没脑子的佞臣,想出来整治他们陈家的馊主意。
家父说跟三弟那个妾生子有关,若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笑出声来。
那个只会读死书的榆木疙瘩,现在还诏狱里受冻挨饿,待判等死。
如此还能请动圣旨,那家伙成什么人了?皇上身边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大官不成?
真是好笑!
陈规像吐出所有晦气似的,又朝地上啐了一口,才施施然走进大堂正厅。
“父亲,这次得了差事,觐见时定要奏明圣上,咱们跟那个逆子没有半分关系,不能再认他为陈家子,否则我等都会被其连累。”
萧氏听了大儿子的话,眼前顿时一亮,忙随声附和:
“规儿说得对,老爷可不能再心软,当初弄点药打掉,也没这么多事了,差点害的我们全家被斩,幸好陛下英明,还这般信任老爷,让老爷当主审官。”
当初被打晕在院里,差点没被冻死的陈矩,事后得了重风寒,此时才有些气力下床,但说话鼻音还是很重,只听他瓮声瓮气地道:
“明天我去找隆王殿下,拜托他给诏狱打个招呼,让那小子在里面多受些苦,省得再来祸害我们。”
陈适梅坐在太师椅上没有说话,虚弱的手指抬了抬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