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唐辰,道:
“贤弟,你可知你在教我做什么吗?
无论这事儿成与不成,只要我敢这么做,大哥这颗脑袋不用等俩月,明天可能就会被挂在菜市口的牌坊上。”
“大哥言重了。”唐辰笑了,这次魏忠贤反应比上次快多了,难道真是吃一堑长一智?
“怎么不严重?贤弟是让我放贷给那些中了举,又没钱进京赶考的举人,或者是一时落榜,还想继续留在京城参加下一届科考的士子。”
魏忠贤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他那嘭嘭乱跳的心脏,嘴里却不停地说道:
“这些人已经有了举人身份,都是潜在的官员,即便不参加科考,有了我的资助,他们还可以拿着钱去吏部活动,弄个佐尔官当一当,也不在话下。
而这些举人官员上任后,凭借孝敬、月俸,亦或者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再还我银钱。
无论这钱还,还是没还,他们都欠了魏某人一份大人情。
若无事还罢了,若那日魏某人想要做点他们力所能及,又违背朝廷法度的事,他们是帮还是不帮?
如此下去,这大郑官场,魏某人的话,岂不顶的上如今的徐阁老?
即便是如今徐阁老还搞不定朝堂,依旧有人骂他,参他,便是如此已经遭到皇上忌惮,才有了你暗中谋划,上下跳脱。
而我魏某人不过是无根浮萍,若真到那时,皇上只需一个口谕,就能让哥哥我的人头落地,根本用不着如今这样麻烦。
贤弟出此主意,是在帮我?还是害我?”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意,手不自觉摸向怀中的防身利刃,仿佛下一刻便会抽刀将眼前满肚子坏水的少年,捅成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