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还有唐辰的一颗心。
就在他刚冲过接孟嵩一家的地点时,陡然看到一胖一瘦,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互相搀扶着向他们走来。
及近了,他立刻认出来人,正是刚才进城时,擦身而过的陈适梅陈矩父子二人。
二人似乎遭遇打劫了,身无长物,极为狼狈地向京城而来。
都已经这样了,两人还不停地相互埋怨。
“都怪你非得跟隆王打什么招呼,现在他还是隆王吗?那是隆逆?”
“你不也一样,见人家人马多,还想着跟着人家走,谁知人家不要你,哈哈。”
“小子,你再这么跟你爹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
“哼,你当我怕你啊,这么多年当官,你也不知道怎么当的,落难了连个朋友都没有,现在要不是我大哥撑着,谁会看你一眼,你以为你还是尚书大人呢?”
“混账东西,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收起你那一套之乎者也吧,我们兄弟三个,你管过哪一个,要是都跟你学,早就学废了。”
“孽子!我是你爹。”
随风飘过来的互相埋怨声越来越清晰,唐辰眼神冰冷地抽出了挂在马背上的长刀。
冷冽的刀锋反射着太阳光,不仅晃的李荣胯下马匹一声长嘶,更是惊的李荣失声尖叫出声:
“总旗,不可!”
只是他的话才刚说出口,唐辰猛然一夹马腹,怒吼一声,单骑冲刺了出去,“杀!”
“孽子啊,孽——”
谩骂着次子的话,最后一个‘子’字卡在喉咙中,陈适梅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瞪大眼睛,望着全力冲刺而来那一人一马,惊的亡魂大冒。
眼瞧着马上的人,挥舞长刀,毫不留情朝他脖颈挥舞过来的时候,陈适梅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动也动不了。
便是在刀锋斩破空气,劈砍过来时,斜次里冲出一团矮胖身影,猛地一个大力,将他撞出去十几米,堪堪与冲刺过来的马匹,交错而过。
马上那人一刀落空,回头想要再行冲杀时,被其旁边的一名亲随,舍命拽住马头,拉着他远去,空留那人喝骂之声:
“陈适梅今日算你命大,改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