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些酒水的缘故，眼尾微微有些泛红，目光柔和，说出口的话还带着几分醉后的绯蘼，
“您还没有回去么？”
本以为她已经走了，没想到还能遇到。
崔芙应声，“母亲和表妹先回去了，我一时寻不到马车，所以就留在了后面。”
母亲江氏的做法令人心寒，从她嫁到谢家时就是这样，如今习惯了，似乎就没有那么失望，反而能够坦然处之。
灵昭离世，她只能靠自己。
谢清席见崔芙站在雪地里，如同尊精致的玉观音，眼神平淡，无悲无喜，那些委屈于她来说皆是过眼云烟，只有长兄能够牵扯到她的情绪。
纷乱的思绪袭来，最后化成一句邀约，
“既然这样，您要不就和明璋同乘吧，刚好我也要回去了。”
崔芙本想应了，脑中却浮现出白日午时那暧昧不明的场景，她语气有些疏离的恭敬，“我这就不麻烦你了，娴妃娘娘那里也能够安排马车，我还是先去寻她吧。”
谢清席身量极高，居高临下之时能够将崔芙面上的神情一览无遗。
舌尖略有些苦涩，她在害怕自己和疏远自己，
“您是有什么顾虑么？要不您先做马车回去吧，明璋在后面等一等，娴妃娘娘现在有些忙，恐怕来不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