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也不忍看着他每日如此难受,那些苦涩的药汁掺杂这些其他的东西,像是百足虫,蝎子什么的,散发着浓烈的腥臭。
可谢灵昭却是面不改色一饮而尽,崔芙拿着帕子轻轻替他擦拭着嘴角,忍不住轻声问道:“夫君,这方子当真可以么?”
谢灵昭也不知,不过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治罢了,但是为了让崔芙安心,他面上扬起笑道:
“应当是有用的,大夫也说了,我这是伤疾引起的,应当算不得什么太大问题。”
往日二人房事和谐,确实未曾出过这些事儿。
崔芙点头,随后拿了一颗蜜枣喂到了谢灵昭的口中,“妾身不求其他的,只求夫君能够平平安安的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谢灵昭心中感动,“玉娘,这辈子能够娶到你再无所求,为夫必定不会辜负你。”
二人总角相识,青梅竹马,早就是彼此最为亲近的人,对于谢灵昭她也是放一万个心,夫君从不拈花惹草,即便她有意给他抬妾室,都不见他动心过。
她心中欢喜,却也知这犯了七出,可教她与旁人一同侍奉夫君,如何能够不心生妒忌?
崔芙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犹如梨花初绽,“阿芙也从未奢求太多,只要有夫君这句话就好了。”
她顿了顿又从柜子里拿了几件衣裳出来了,“这是夫君之前去衡阳时我给你做的,应该还是合身,待会儿母亲设宴,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
谢灵昭点头,玉娘心思细腻,不管什么都能够安排的妥帖。
他一边换着衣衫一边问道:“不知岳父岳母近况如何?不如后日回去看看他们吧。”
崔芙替他整理着腰间的束带,“确实也该回去瞧一瞧了,母亲和父亲以为你遇难了,过来的时候两鬓斑白,看得我心中揪痛,现在想起来都有些难以释怀。”
谢灵昭轻叹一声,握住了她的手,“玉娘,都是我不好,要是没有这些事也不会让你如此难过。”
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想必她受了不少委屈。
崔芙笑着道:“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不得了的。”
“倒是夫君如今换了新的差事可还适应?”
一个世家贵族的长子在工部的柴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