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是我不对,现在昭儿回来了,母亲还是希望你们二人和和美美,以往的事情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崔芙性子和缓,也未曾与江氏置过什么气,向来宠辱不惊,只柔声道:“母亲言重了。”
几人正说着话,何嬷嬷就掀了帘子出声道:“夫人,二公子派了人说他今日有事晚宴就不过来了。”
江氏嘴角的笑意未变,神色淡淡,状若不经意问道:
“既然没空那就算了,可知他被什么绊住了脚?”
何嬷嬷答,“听落雪居中的小厮说是公务繁忙,圣上让二公子处理一桩案子,所以就被留了下来。”
家中嫡子做了个闲散人,那庶子反而得到了圣上的赏识。
若说江氏毫不介怀那是不可能的,心中直冒酸水儿,唯一庆幸的是那孽障还贯了一个“谢”姓,即便身居高位,也是谢家的人。
早些年老爷离世的时候就与她说过,日后千万不能分家,否则那孽障很有可能六亲不认,欺负灵昭,如今想来老爷当真是有先见之明。
现在他不过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眼不见心不烦。
江氏吩咐了何嬷嬷去备菜,又转头与崔芙二人说道:“既然他来不了,那我们就先用饭吧。”
席间,谢灵昭正在替崔芙布菜,就听到江氏开口问了句,“你们准备何时要孩儿?”
这本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如今却让谢灵昭如临大敌,他现在身子不适,子嗣于他来说实在为难,被母亲追问,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崔芙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随后对江氏道:“回母亲,这事儿急不得的,阿芙与夫君也很上心的,只不过我身子弱,还在调理。”
她为了维护谢灵昭就将这事儿揽在了自己身上,谢灵昭又羞又愧,如今还要玉娘替他出头,真是枉作男子。
江氏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一顿晚宴吃的味同嚼蜡,各有心事。
待晚宴散去,二人途经前院时正好遇到了刚刚归家的谢清席,他身着绯红官服,精致的眉眼间却带着些倦色。
如今圣上倚重,将许多难办的案子都全权交给了他,不比当初在翰林院中清闲。
平日里既要处理文书,还要审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