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我这老了老了,倒还常被奶奶夸了?”
李纨让她逗笑,“那是呢,谁让嬷嬷现在,唱念做打,样样都会了?”
赵嬷嬷也笑:“那肯定不是我学会的,估摸着,是被钱嬷嬷给传染会的。”
“谁让嬷嬷竟逗她,您这是,喜欢看她在您面前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赵嬷嬷摇头,“奶奶面前,她还能稳重些。”
“您是没看,在我面前时,上蹿下跳的,比那耍戏的猴儿都活泛;唱念做打地,比一整个戏班子都忙活。”
李纨也笑,“那您不就擎等着享受呢,有个戏班子在您跟前表演。”
“看少些,偶尔一两次的,还能瞧个新鲜、热闹;看多了,只觉得闹得慌,恨不能离了我眼跟前”,赵嬷嬷也跟着逗趣儿。
李纨被逗得哈哈大笑,“您和钱嬷嬷分不开的,她离了您跟前,说不定还不跳脚呢。”
两人一个腹黑,一个活泼;一个善理内务,一个擅长打听,绝对是最佳搭档。
而且赵嬷嬷孤身一人,在内宅陪李纨;钱嬷嬷有儿子,在外面跑腿往来。
能选出这么合适的两个人来,亲妈绝对是下了大功夫的。
果真应了那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啊。
再说赵嬷嬷,她看李纨笑得厉害,忙扶住她,“奶奶,现在可不敢这么笑,您还得注意着身子呢。”
李纨也悻悻地点头,“嬷嬷,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想到,虽然亲妈不在了,自己还有亲爹的。
“嬷嬷,还是我爹见识的人多啊,今天这个情形,终究是让他料到了”,李纨感叹。
赵嬷嬷忙劝她:“奶奶,既然老爷料到了今日,那肯定也有应对的策略。就是没有,老爷那么疼您,肯定也有法子对付他们。”
“您不要为此费心,您现在,不敢心神耗费太过的。”
李纨点头,“我不费心神,不费哈,嬷嬷别着急,我听话的。”
又劝她,“咱们现在,把话都说尽了,也省得晚上,我自己在那琢磨了。”
看她认同这话,又继续:“现在朝堂局势不好,我爹又关乎科举选士,怕是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