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头,“好,我去瞧瞧。”
李父送走李纨之后没有过去正院,而是选择留在书房过夜。
他睡书房的时候,比去正院要多几倍,刘氏只当他有公务要处理,也没有异议。
叫了一桌酒菜,又把伺候的人都遣退。
一个人自饮自酌起来,只在桌子对面放了个酒杯,还斟满了酒。
他一边喝一边愁,自家女儿难道是在贾府吃了秤砣吗
怎么就铁了心的要守寡?
自己就在礼部,最清楚有些地方官员为了政绩,为了旌表节孝,鼓励着丧偶的女子守节。
但名字一旦报到了朝廷,未来的人生就已成定局,再难转圜。
他实在不想女儿走到这一步。
但要是狠劝女儿改嫁的话。
也是真的很难保证:既嫁着个可心的丈夫,再遇到个慈爱的婆母,不受一点儿苦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己再怎么仔细查探,也难保没有刻意隐瞒实情的。
要是真的嫁个“豺狼虎豹”,倒还不如守节清净。
而且人心易变,很难找到始终如一的人。
李父在那儿左掂量,右比较。
试图给女儿选一个更好些的出路。
也是机缘巧合,他喝着喝着,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广东那里的风俗。
未婚的女子,直接嫁给已经死了的男子,嫁过去后守节,被人叫做“慕清”。
有个许氏的女子和父母说要慕清,父母不同意。
她便说:姐姐嫁的人不好,生活得非常痛苦,让人忧心。
自己身子瘦弱,不能打理家务琐事,嫁过去也没有好日子能过,不如慕清。
父母实在苦劝不住,只能同意了。
刚好有个陈姓男子亡故,她便“嫁”到了陈家。
还和小姑子相处得极好,生活得极为幸福。
后来小姑子还把定下的婚事退掉了,也在家慕清守节。
李父看了眼桌子对面的酒杯,“怎么?你也觉得咱们女儿守节好些?”
“荣府家底颇多,定是能保证她衣食无忧的。”
“再说,还有我在呢。只要我不倒,贾府就不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