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让别人平白无故地欺负她们罢了。”
“她们母子又从来不会欺负这个,辱骂那个的。好端端的让人那么对待,我只是看不过眼罢了。”
“说到底,还是您心疼大奶奶,才会替她做主。”
贾母也叹了口气:“就怕我不给她做主的话,她就又要喊李祭酒来给她做主了。”
装作没听到这话的鸳鸯,不敢回答,就听着贾母继续说道:
“李祭酒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啊,我是不想和他打交道半点儿。能不见就不见吧。”
鸳鸯就静静地给她捶腿,不再作声。
贾母知道她的嘴紧,也不怕她说出去什么,还对着她说:“我这辈子见过嘴皮子最厉害的人,不是什么夫人小姐,也不是什么嬷嬷婆子,而是李祭酒。”
鸳鸯轻轻地问了句:“李祭酒这么厉害?”
贾母点头,“好人都能让他气死,死人都能让他气活了。他说话倒不是咄咄逼人那种,就是一言一语都抬举着你,却还往你心窝里面扎刀子。”
她摇了摇头,“奴婢想象不到。”
贾母叹息一声,“也是咱们家没有文官出来,你才没见过。”
“只盼着兰儿长大以后,多像李祭酒一些,到时候我也就不愁府里的将来了。”
“老祖宗,您只管放宽了心,李祭酒是兰哥儿的外祖父,肯定会帮着教养他的,到时候您只管等着诰命加身就行啦。”
一番话,把贾母哄得开开心心的。
她之所以那么照顾李纨母子,也是存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