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和贾政回到前院的时候,他一人走在前面,两兄弟走在后面彼此使着眼色。
要是有不了解的,只怕还会以为走在前面的李父才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呢。
他俩默默眼神交流一番,最后觉得还是贾赦出马。
贾赦一方面作为国公府当前的当家人,责无旁贷。也有点儿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身不由己。
另一方面,确实也不放心让老二来对付李祭酒。
所以他便是此次的话事人。
刚一坐下,茶都还没上呢,李父就已经开口:“之前赦公在我面前说得天花乱坠,还信誓旦旦地承诺要给我女儿讨个公道回来,不让她再受委屈。”
“原来赦公就是这样行事的啊,直接把我女儿逼死,就算彻底清账?”
“难不成赦公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又或是无情无义的畜牲?哪怕女儿死了也能若无其事,继续寻欢作乐?”
贾赦:“……”
骂得真脏!
你说话就说话,别在那儿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
还不如直接阴阳怪气、指名道姓地说我呢。
起码那样我还能反驳两句,不像现在听得恶心,还没法儿回嘴。
贾赦无奈地自动跳过那些骂自己的话,开口解释:
“祭酒别急,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我们也心疼珠儿媳妇年纪轻轻就守节,真的不会逼她去死。”
“她自己存了不好的念头,我们府上的老太太她们过去劝说多次了,实在劝不动她,才让人请了祭酒来的。”
“要是有意逼死她的话,又怎么会专门派人去请祭酒过来呢?”
李父:“哼~这倒是新鲜,从来只听说过蝼蚁尚且偷生,还没听说过有谁好端端的,就非要自投死路的。”
“我知道的寻死,都是被逼地走投无路之后,才不得不以死明志的。”
“真的还不知道有好日子过腻歪了,自己想不开寻死的呢。”
“要是按照赦公的这个说法,那今日寻死的是我女儿,明日便是政公,后日便是赦公?”
“那我正好趁机问问,何时轮到我那外孙?我别的做不了,为他收敛尸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