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地就开始了正常的教学。
然而宝玉那边儿却并未如此。
贾政给请的那位先生,年纪已经六十有三,在咸安宫官学教了很多年的书,也算是教育经验极为丰富了。
他一见到宝玉这位学生,就先把课堂上的规矩说了一遍,这放到在官学本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却让宝玉心里多了三分厌烦。
宝玉本来就不想过来读书,只想跟姐姐妹妹们玩玩闹闹的,现在没了玩伴,又被逼着过来,心里已经存了极大的不快。
现在又见那个“年老色衰”的先生在那絮叨什么规矩,而他生性本就讨厌那些规规矩矩的,觉得都是些牢笼和枷锁,如今还被那个老先生搬到自己身上来,当然对他极为不喜了。
若是只有这个,倒也罢了。
毕竟宝玉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为人极通礼数,冒犯长辈和先生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只能自己悄悄地难受一段时间,过了应该也就好了。
但是当老先生询问他的课程进度的时候,发现这位看着灵秀的学生却十分惫懒,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多琢磨了一番,其他的什么功课都是草草了解,没有下多少功夫在上面。
于是老先生苦口婆心地又进行了一番劝学,差点儿把宝玉听得直接离席。
甚至最后压着他坐在那里的不是自身的教养,而是来自贾政的威胁。
之前贾政见他的时候,还骂了他一顿,“听说是你撺掇着老太太递话给先生的?说不准打你的板子?”
“可见你本性就是个贪图享乐的,半点儿没有刻苦用功的打算,简直就是个不懂上进的混账东西。”
说着贾政气得面色铁青,正撵他出去,又想起了一句话:
“你已经闲散浪荡了这么几年,也该舒坦够了,此番须得认真读书,不然丢了我的脸面,你就给我小心着些。”
“滚吧!”
宝玉听到这里,明白便是此番自己再不喜读书,也全都是不好使的。
不说其他人,就是老爷那关自己就过不去的。
所以现在他即便对着那个老先生的规劝厌烦的很了,也只当做听不到,半点儿都不往心里去的。
那个老先生不过是尽了为人师表的本分,就见自己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