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最后一丝残阳消失在山脊后。
锦茉独自一人坐在新开垦的菜园旁,双臂环抱膝盖,目光空洞地注视着那些刚刚被埋入泥土的嫩芽。
这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时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失落。
阿母没有把原主的死归咎于她,没有咒骂她夺舍,甚至还要她保守秘密。
但正是这种平静的接受,这种无声的悲痛,比任何指责都更令锦茉心碎。阿母临别时长长叹出的那口气,仿佛千斤压在锦茉心头,令她窒息。
不由想起前世的奶奶——那个用布满老茧的手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老人。父母离婚后,她就像个累赘一般被随手丢弃,如果不是奶奶,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沦落到什么境地。
好不容易工作稳定,却等来了老人的离世的消息。
而现在,她以为获得了新生,拥有了阿父阿母,却又因为身份被戳穿而失去了这份珍贵的亲情。
锦茉苦笑自语\"兄弟姐妹那么多,虽然不得宠,但好歹都是亲生的。族长的位置怕是不容易了。\"
沙沙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锦茉没有回头。
\"坐了多久了?\"昀澈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
他轻手轻脚地在锦茉身旁坐下。
“没多久。”
“发生了什么事?”
锦茉张了张嘴,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告诉他我是穿越者?告诉他原来的锦茉早就死了?显然不可能。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没什么如果现在有酒就好了,一醉解千愁。\"
\"酒?\"昀澈疑惑地皱眉,\"那是什么?\"
锦茉这才想起,兽人世界可没有酿酒的技术。
她扯出一丝苦笑:\"一种喝了能忘记烦恼的东西,还能让人自信心大增!\"
昀澈眉头舒展,眼中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那不就是春情果?\"他撇了撇嘴,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厌恶,\"吃多了还会头晕目眩,腹中翻江倒海,甚至会说些胡言乱语,第二天醒来什么都记不清。\"
\"啊?\"锦茉猛地转头,瞪大眼睛看着昀澈,\"春情果不是不是\"她语塞了,本以为那是某种催情药物,难道竟是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