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伯特紧咬着牙关,腮帮处的肌肉鼓起,如同坚硬的石块。
他的额头之上,青筋根根暴起,像是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肤下扭动,双目则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眼眸中透着一股决绝,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前艰难地爬着,每挪动一下,身体都像是被巨大的阻力拉扯着,他粗糙的手掌在甲板上不断摩擦,甲板上的特殊金属,如同砂纸一般刮擦着他坚韧的皮肉。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些轻微的刺痛,但是随着摩擦的加剧,坚韧的皮肉逐渐被磨破,先是出现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随后那白色痕迹处慢慢渗出鲜血,先是一点一点,而后那点点鲜血汇聚成小小的血珠,从破损处缓缓渗了出来。
那殷红的血液顺着手指缓缓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甲板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然而他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就如同一个失去了痛感神经的木偶,只是如机械般不停地向前移动着。
甲板在他脏兮兮的指尖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这细微的声响,像是在默默记录着他那不屈不挠的坚持。
昏暗的舱门背后,巴尔纳静静地站着,他身材魁梧,高大而壮实,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如同岩石的纹理。
他的手指轻轻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手臂,闭着眼睛等待着,那表情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内心的想法。
时间犹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逝,兰伯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他每向前挪动一点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汗水如泉涌一般从他的额头、脸颊、脖颈处渗出,湿透了他的衣衫,那原本宽松的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使得他消瘦的身形更加明显。
一绺绺头发被汗水浸湿,如同一条条黑色的小蛇,贴在脸颊两侧,而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犹如暗夜中的星辰般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终于,他那伤痕累累的手掌触碰到了舱门口的地板。
就在这一瞬间,巴尔纳不慌不忙地从舱门后走了出来,他高大的身躯使得那原本看起来还算宽阔的舱门此刻显得有些狭窄。
他双手依旧抱在宽厚的胸前,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随后他轻轻地挥了一下手,刹那间,一股无形而威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