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需多想这句话,她顿时明了他这是猜到她方才的心思。
温灼华心里哼了声。
还以为是少言寡语、锯嘴儿的闷葫芦,没想到是随性的,竟也会与嫔妃调情。
如此甚好,倒方便了日后她与他相处。
毕竟男人这种生物,无论古今大多都是有点子贱骨头在身上的。
若是在他面前言听计从,谦卑柔顺,他只会认为你乏味,要不了多久便会厌倦。
温灼华敛眸,佯装羞赧地将头埋进男人怀里,呐呐地问:“皇上在说甚?”
话音甫落,她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声哼唧道:“妾身才没有多想。”
萧峘渊瞧着女子装模作样轻嗤,没再多言,将她放入温水中后自己也踏了进去。
洗漱后回到榻上,寝殿里熄了烛火。
———
翌日,萧峘渊这一觉睡得颇沉。
往日他不到寅时就会醒,而今却起晚了一刻钟。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怀里女子娇艳的小脸,美眸紧阖,乖巧安静。
他从不会因后宫、女色耽误政事,视线仅在女子面上停留了片刻便挪开了。
上半身撑到一半,正要唤殿外候着的宫人,萧峘渊突然与女子恬然的睡颜截然相反的是她的睡姿,柔软的四肢仿若藤蔓般缠绕攀附在他的身上。
按照规矩,妃嫔在侍寝沐浴后要睡在另一床锦被之下。入睡前,萧峘渊也确认女子是睡在她那床锦被里。
所以身旁这人睡相是得有多差?才会在睡梦中从她的锦被钻到了他这边?
不容他细想,殿外守了一夜的陈全安见早已过了平日皇上洗漱更衣的时辰,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于是高声道:
“皇上,快到早朝时辰了。”
太监声音尖细,萧峘渊回过神,微微动了动被女子枕得酸涩的臂膀,开口道:
“进来伺候。”
陈全安得到吩咐推门入殿,领着身后端着盥洗的工具的宫人越过屏风,停在离床榻几步之外的地方。
似是被这通动静声给吵到,女子在睡梦中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声,又拧了拧眉,手脚皆从他身上退下去,紧接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无丝毫要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