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化只觉陷进了迷雾当中,一道男声恍惚在耳边响起:
“记住了,以后贪嘴也要分时候。”
这是她在乾坤宫,萧峘渊对她说的话,当时就是在点她么?
———
太医院。
王太医将药开好后交给了小允子。
等人离开,他看了眼四周,悄悄从后门走了出去。一路上他尽挑着些僻静无人的小道,避着众人,最后出现在乾坤宫中。
陈全安将人带进内殿,轻手轻脚将殿门掩好,重新站回帝王身边。
一阵衣物窸窣声响起,萧峘渊面色晦暗不明地盯着左相呈上来的折子,头也不抬地开口:“如何?”
“回皇上的话。”王太医微顿,跪着的身子又向下低了低,“请皇上恕微臣无能,想来沅美人有所察觉了。”
闻言,男人睥睨的凤眸里泄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饶有兴致抬起头:
“哦?她怎么察觉到得?”
王太医将女子询问他一事,以及女子入宫前一直吃着调理月事的药说了出来。
末了又道:“正因药性相冲,加沅美人体质敏感,便只饮用少许浸过葛根的茶水,于月事上也反应得比旁人猛烈了些。”
语罢,王太医盯着地砖感慨:
后宫的水就是深,害人手段层出不穷,而他们这位皇后娘娘尤其让他长见识。
葛根性寒味微甘,少许添于茶水中很难让人品尝出来。可孕妇不宜用,寻常女子饮用多也易引起宫寒,于子嗣有碍。
还有皇上的行为也让人捉摸不透。
他明知晓皇后娘娘背地里谋害嫔妃,却隐忍不发,眼看着她,甚至替皇后遮掩了此等滔天大错,背后原因令人不敢细究。
入宫前就调理月事?萧峘渊蹙了下眉,问道:“你不是说沅美人身子无事?“
“依微臣诊脉结果看,沅美人的身子在入宫前就受过寒,只不过一直用药调理着,的确无多大事。”
萧峘渊沉默半晌后,摆了摆手:
“你退下吧。”
“是。”王太医起身行礼,“微臣告退。”
等他走到殿门时,帝王沉然肃穆的声音传来,“记住朕在宛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