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萧峘渊点了下头,允了女子的提议。从榻上站起,一双凤眸掠过在场的人,他牵着温灼华的手朝外走去。
自查案一事被交给禁军,皇后就没再开口说过话,谁也不知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丽妃站的位置是离皇后最近的。
她似不经意间地看了皇后一眼,瞥见皇后寡淡的眉眼时,微扯了下唇,明艳的脸上嘲弄转瞬即逝。
当人都是傻子不成?
若说她最恨的人是周贵嫔,那么皇后最恨的人只怕是淑妃了。
丽妃漫不经心扶了下发簪,开口说了今夜第一句话:“皇后娘娘,皇上都出去了,您还不出去么?”
皇后压下心底的怨气,看了眼丽妃,视线最后停留在气息微弱的淑妃身上。
雲喜察觉到这道目光,身子动了下,下意识想往自家主子身前挡,又忍下来。
皇后好似未发觉她这般警惕的动作,温声道:“你留在这儿照顾好你家主子。有皇上和本宫在,一定会为淑妃讨个公道。”
雲喜抿了抿唇,低声道:“奴婢在这儿替我家主子谢过皇后娘娘。”
———
陈全安在外监刑。
其他受伤的宫人都被带了下去,只剩下控诉温灼华的小太监。
好好一场生辰宴,如今一团糟乱。
夜幕沉沉下,交泰殿前亮着几盏宫灯,血迹陷进了地砖里,莫名阴森,叫人有种身处慎刑司的错觉。
听到这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太监仍在一声声控诉着沅美人,陈全安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杂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说不说实话?”
太监闻言,声嘶力竭地笑了笑:
“陈公公就是打死奴…奴才…奴才还是要说…这一切都是沅美人指使奴才做的…”
陈全安见他咬死了沅美人,无奈只能让禁军停了手,准备前往偏殿向皇上回禀。
他尚未转身,一道低沉冷淡的嗓音醒后传来:“是么?沅美人是如何指示你的?”
阴影覆下来,太监艰难抬首,在看清来人是皇上,又瞧清他身旁的女子时,顿时生出一股绝望。
不过他仍咬着牙道:
“奴才的确是被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