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全安茫然地抬了眼。
生米?
皇上这又是和沅主子打甚哑谜?
他虽然好奇,但眼瞧帝王不会多说为他指点迷津,老老实实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等殿门关上,萧峘渊狭长的凤眸瞥着御案上的册子,眸色深了几许。陈全安不懂,他信依照女子的机灵劲儿会懂。
因为他方才想女子平日对他的作风时,又不经意间突然回想起昨夜的事儿。
于是那些被他忽略过去的细节逐渐在脑海中浮现。
宫闱中的妃嫔多数都会演戏,在他面前一个样子,在他看不见的地儿又一个样子。
那她呢?
往日他只知晓女子娇憨可人,极会撒娇卖嗔、说甜言蜜语;而昨夜与那太监对峙,她不慌不忙地捕捉那名太监话里的漏洞,又叫他隐隐约约见识到了她的另一面。
此时的萧峘渊褪去了昨夜因淑妃失子产生的情绪波动,清醒和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现下再琢磨那个太监的话…
他敢说得那么直白笃定,无非是他认定了那名宫女和他是一伙儿的。
只是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差错,那名宫女到头来变了卦。
而这突然的转变,若说女子没在中间做些什么手脚的话。萧峘渊自己都要说自己一句自欺欺人。
有一瞬间,他想立即派人去查女子做了什么,末了脑海里回响起那句:
“皇上莫要自责难过了,只要您不嫌弃嫔妾,嫔妾就会一直在您身边,陪着您。”
萧峘渊按捺下心思,垂眸心道:
算了,策划麝香一事的人不是她,就算女子做了手脚,她也是为了自保而已。
他可以不问她做了什么,也不在意她娇憨可人的外表下掩藏了多少心机。
只一点——
萧峘渊眸色微凛,他绝不允她那昨夜那番话有任何哄骗他的成分。
———
陈全安这边得了皇上点头,很快便吩咐人将温灼华挑中的东西送了过去。
冬霜和小允子没跟去养心殿,自然也不知晓发生了何事,眼瞅着外殿都快被流水的赏赐填满了,御前的宫人还在一个劲地往里搬东西,两人面面相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