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陈美人也在其中参与了一脚。
温灼华轻轻眯起眸:
“先由着她,还不到动她的时候。”
陈家有陈国公在那摆着呢,萧峘渊要收拾左相,如今决计不会动陈家。
而后妃除了靠自身之外,还要靠家世。
除非陈美人犯了天大的错。
不然那些小打小闹只能伤些她的皮肉,不能动她筋骨有甚意思。
另外还有皇后……
温灼华眸底闪过幽幽的色泽。
她这人就是记仇,来日方长就是了。
———
天色渐晚,正值用晚膳的时辰,御前那边有了动静。不出温灼华所料,圣驾果然去了咸福宫。
萧峘渊踏进内殿时,淑妃正要从榻上下来行礼,“臣妾见过…”
淑妃话未说完,他几步跨了过去,按住她的肩膀,“躺着便是,无需多礼。”
“臣妾谢皇上体谅。”
碰到淑妃肩膀时,萧峘渊顿觉硌手的触感蔓延在掌心上。
他眸色微闪了下。
一时间竟想不起淑妃往日也是这般瘦?还是因他碰习惯了那女子圆润的肩膀?
撤回手,萧峘渊顺着床榻边沿坐下来。
吃了药,又歇息了一整个白日,淑妃此刻的脸色比上午好了许多。
萧峘渊坐稳后,抬眼看向她:
“今日觉得如何?可好受些?”
“臣妾无事。”淑妃冲着男人温柔笑笑,只是声音有些无力,“皇上可要瞧瞧静安?”
太医院的人往御前回禀过他,淑妃此次小产伤了身子,往后于子嗣有碍。
萧峘渊本想宽慰她几句,闻言微顿,到嘴的话改成了“嗯”。
不多时,小公主被宫女牵了进来。
瞧见榻边的男人,静安那双肖似淑妃的眼睛亮了下。她松开宫女的手,小步跑到男人跟前,纵然高兴,也没有忘记规矩。小小的身子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奶声奶气道:
“儿臣见过父皇。”
面对自己唯一的女儿,萧峘渊冷硬的脸上透露出些许柔色,他伸手直接将静安抱到了膝盖上,侧头看了淑妃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