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放下,出去。“
确认主子无事儿,冬霜不敢再违抗男人的命令,将釉瓶放在离木桶最近的桌子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温灼华不乐意萧峘渊开口将人打发走的行径。等冬霜真退出去,她小声抱怨道:
“皇上让嫔妾的宫女出去了,谁来伺候嫔妾沐浴更衣啊?”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茬儿,萧峘渊额角青筋跳了跳,面色铁青:
“朕问你,你平日沐浴时,也是像方才那般跟你的宫女说话的?”
语罢,萧峘渊紧紧盯着女子的脸。
她似乎被他吓到了,迟疑地说了声:
“是啊。”
而后咬唇问他:“皇上,有何不妥么?”
不妥,萧峘渊阖了阖眸子,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大字。
再睁眼,他冷声命令道:
“往后不准再对旁人撒娇。”
“嫔妾没有…”
女子明显还想辩解什么,萧峘渊这会儿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也不怕湿了自己的衣衫,弯腰直接将温灼华从木桶里捞了出来
温灼华猝不及防,赶忙环住他的脖子,急切道:“皇上,嫔妾还没洗完呢。”
萧峘渊低眸瞧她,女子皓白如雪的身躯与他玄色衣裳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喉骨微滚,意味不明嗤笑:
“放心,待会儿有你洗的时候。”
残留的水珠沿着女子身体下坠,一直从木桶延伸到了床榻。
眼前景色晃动不停,温灼华如被风浪席卷的浮萍一般,只能牢牢攀附着眼前之人。
“男人某些方面的坏是无师自通的”这句话如今在萧峘渊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也不知道这厮的眼,怎么就那么尖!
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还能瞥见小几上摆着的那副棋子。
对———
就是她从他那儿弄回来的那副棋子。
白日,温灼华还夸这棋子手感好。
到了夜里,她快被男人用棋子那冰凉的触感给磨惨了。白子温润如玉、柔而不透;黑子仰若碧玉,俯若点漆,纵横交错在女子光滑柔软、瘦而不柴的胴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