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峘渊拿起一旁丢着的手帕,将指腹上的黏腻擦拭干净,倏然开口:
“渺渺。”
他顿了顿,嗓音听不出喜怒:“你未入宫前,可曾有人上你温家提过亲?”
温灼华乍一听到这话心绪波动了下,好在她外表表现得异常镇定,连呼吸都没有变乱,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咬唇道:
“皇上…这是怀疑嫔妾未入宫前与其他男子有染不成?“
“有染”二字在萧峘渊听来格外刺耳,眉心紧跟着跳了下,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嗓音不受控制地变大,训斥道:
“胡说什么!”
温灼华眼珠子一直停留在男人脸上,留意着他的情绪变化。
除了不愉,并无异常。
他突然问那一句,叫她还以为他知晓了她和裘望之的事儿。知晓了温父、温母曾动过将她嫁给裘望之的心思。
好在没有,温灼华放下心。
这下她有了理由发作,撑着酸软的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
棋子洋洋洒洒从身上掉落在榻上,唯独里面那颗随着她坐起的动作硌了她一下。
温灼华抹着眼泪,泪眼婆娑,哭哭啼啼道:“嫔妾哪有胡说?”
“不是皇上先怀疑嫔妾的么?嫔妾顺着皇上的话说,皇上还要训斥嫔妾!”
“嫔妾一颗心都在皇上身上,若是这样皇上还不信,不如让嫔妾死了算了!”
萧峘渊被女子哭得脑仁疼。
可在听到女子最后一句话时,所有负面的、阴暗的情绪突然消散了。
他眉眼松散了几分,拉住女子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睨着她,淡声威胁道:
“不准再哭。”
“再哭一声,多加一粒!”
男人话音落下,温灼华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因为这句威胁,骤然滞住,强行憋回去的哭声将她的脸颊瞬间憋红,打了个嗝,顶着嫣红的我见犹怜的双眸,断断续续道:
“嫔…嫔妾不哭了…皇上别放了…”
看着女子娇羞胆怯的模样,萧峘渊眼底闪过一缕微不可察的笑意,俊美的脸上仍是一派正经的神色。
他捏了捏那只柔软无骨的手,淡声说了句:“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