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是不会女红,她是一提到女红就想吐。因为原身女红不错,可她初来乍到那时却是个连针线毛皮儿都没碰过的。
所以为了不露破绽,天知道她来前半年背着所有人偷偷绣绣毁毁,下了多大功夫。
那段时间她做梦都在引针穿线。
温府虽不若世家大族华美气派,可院子里的布置处处用了巧思,甚是雅致美观。
温仲伯瞧着堂下端坐着的年轻人,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慨叹。他早知此子的才情与能力,也知以他的学识见解,若得到机遇必得圣上赏识。虽然出身寒微,但他也真动过将渺渺许配于他的心思。
可惜了……
收回思绪,温仲伯捋了捋胡须,最后嘱咐道:“老夫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此去洛邑切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任何抱负首要前提就是留得青山在。”
裘望之垂眼,恭敬起身作揖:
“望之定谨遵老师教诲。”
温仲伯点了点头,朝着温策安递去了一个眼神,后者跟着起来将裘望之扶起。
两人一同站在堂下,面对着温父,温策安先唤了声父亲,而后道:“您若没有其他事,孩儿就带望之退下了。”
“去吧。”温仲伯摆摆手,“你们年轻人好好道个别吧。”
“是,父亲。”
“是,老师。”
裘望之再次行礼后跟着温策安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