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峘渊回答得简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停下步伐,侧过身子睨着低眉敛眼,神色温顺的陈美人又添了句,“朕在乾坤宫用过了。”
他这一侧身,陈美人稍稍转眼余光便能瞧见床榻,垂下头的瞬间她面上浮现起薄薄的红晕,嗓音愈发柔和娇羞:
“是。那…那嫔妾伺候皇上更衣洗漱?”
萧峘渊淡淡嗯了声。话音落下,他伸开双臂等着陈美人伺候。
陈全安脚步微抬,原本要为皇上更衣的他听见男人这声“嗯”后将脚放了下去。
天热,萧峘渊并未穿太多,玄色外袍下就是明黄色的寝衣。女子纤细的指尖在脱衣裳时擦碰到他的身体在所难免。
不过他那双狭长的锐眼中始终带着不易被人发现的心不在焉和意兴阑珊。
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几个时辰以前还被那女子腻歪着,眼下骤然换成陈美人着实有落差。
先抛去他更中意谁,只说得肤浅些:
将这两人容貌、身段放在一起一比较,一个是山珍海味,另一个则是清粥小菜。
他今日处理完政务是想去凝景轩,不过想到女子下午的打断才忍了下去。他不信她看不出他当时的憋屈,她看得出,且依照她的性子怕是回去还要偷着乐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