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华淡笑了声,这才愿意抬眼看向袁修容,而后不紧不慢道:“方贵人的确有福气,不过依嫔妾所见袁修容福气也不差。”
袁修容拧起眉头,“你这是何意?”
温灼华没回她,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祺嫔一眼。这一眼看得祺嫔心里毛毛的,眼皮子跟着跳了跳:“沅贵嫔看我做甚?”
“没什么。”温灼华神色颇为诚恳,“只是特别钦佩祺嫔的品性和耐力。”
女子这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袁修容和祺嫔一头雾水。
直到皇后让众人散了后,袁修容才反应过来温灼华夸她有福气是指她这么刻薄,还能遇见一个能容忍她刻薄的祺嫔。
皇后是最后一个走,出了谢水阁殿门,素琴搀扶住皇后,嗓音压得极其微弱:
“娘娘是想……”
她没再说下去,但多年间的主仆默契不用素琴多言,皇后也知晓她问的什么。
皇后回头不经意地看了眼头顶的匾额,喃喃道:“且等等看吧。”
其实她最属意的还是林婕妤。
不过方贵人有孕的时机太好。
若是个公主也就罢了,若是皇子,她还真得好好想想要不要记在她的名下。
坐上仪仗,出了颐和宫,皇后朝宫道对面紧闭的红门看了眼方才下令离开。
……
谢水阁在颐和宫,对面正着的便是禁足中的周贵嫔的未映宫。皇上铁血手腕,说禁足就是禁足,除了日常送膳食的宫人,期间任何人都不敢与未映宫的人有所接触。
在颐和宫络绎不绝的贺礼和往来不断的妃嫔中的衬托下,未映宫显得愈发凄幽。
院落再无以往精致,多处杂草丛生。
而被囚着的周贵嫔虽华服加身,眉眼间却早已没了盛气凛人的风采。她未上妆的脸庞形如枯槁,面若死灰:
“对面出了何事如此热闹?”
树倒猢狲散,自打周氏降为贵嫔,内务府便撤去贵妃应有的用度,伺候的宫人被抽走了大半。她脾气又不好,受不了一落千丈的待遇,对宫人非打即骂。
所以这些个宫人使了银子,找各种门路,纷纷调了出去。眼下整个未映宫仅剩下了守门的太监和沁枝,沁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