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把事情交给禁军去查,那她此番的目的也达到了。
所以她现在能退下了吧?
正当方贵人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只听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传了过来。
“你近来都得罪了什么人?”
“嫔妾没…”
她正要矢口否认,倏然察觉到男人晦深莫测的视线透过珠帘间的缝隙落在她身上。
这视线犹如实质,仿佛能看到人内心最深处的角落,看穿任何谎言。
方贵人身子一紧,唯唯诺诺改口:
“嫔…嫔妾也不算得罪人,是…是吕常在不敬在先,嫔妾才出手教育了她一番。”
萧峘渊眉眼没有丝毫波澜,只是余光瞥了陈全安一眼,示意他记下吕常在这个人。
须臾,他再次开口道:
“沅贵嫔说是她救了你。”
方贵人心里头正虚着呢,生怕皇上逮着她欺压嫔妃说事儿。
闻言,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回皇上,确实是沅贵嫔救了嫔妾。”
“既如此。”萧峘渊指骨轻叩御案,顿了顿,继续道:“朕不想再听见第二种可能。”
第二种可能?
方贵人愣了愣,一头雾水的喃喃道:
“皇上在说什么?什么第二种可能?”
萧峘渊暗中留意着方贵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