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般敏锐聪慧的人,自己经历过,再跟她这演出来的嫉妒、吃醋一对比,怎么会察觉不出来端倪呢?
温灼华回忆起男人的不对劲,不正是从她说方贵人开始的么。
自家主子不欲多说,冬霜颔首应了声是便知分寸的退了出去。
殿门关上,温灼华捏了捏眉心,幽幽的想:他看出端倪,竟然没有质问她的意思,这是不敢问出口,还是给她憋大招呢?
她曾说过感情这事只有以身入局,演到自己都信了,被爱的人才会信。
可她意志太过坚定,面对萧峘渊对她的好跟特殊,就算她曾轻微动摇过一瞬,也在眨眼间就清醒了过来。
越想,温灼华越生出一股怅然,以后面对萧峘渊,她这戏算越来越难演了。
当夜,萧峘渊独自宿在了养心殿,昏黄的寝宫内,红烛摇曳。
陈全安伺候皇上更衣洗漱时,偷偷抬眼看了男人好几次,暗自纳闷:
傍晚那会儿,沅贵嫔跟皇上不都说开了么。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是谣言。既然说开了,为何皇上还阴沉着一张脸?
看着就瘆人。
正当陈全安胡思乱想期间,头顶猛然响起男人的冷斥:“这个混账玩意儿。”
陈全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嗓音吓得心脏猛得一跳,连忙跪了下来。他以为皇上是在骂他,连忙准备磕头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