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话音落下,温灼华呼吸突然窒了一瞬。而皇后这边面色又是一变。
皇后想插话将此事交由慎刑司,结果男人这厢吩咐完便带着温灼华直接转身离去。
他根本没给她一丝插话的余地。
皇后和一众后妃呆愣愣地看着女子上了帝王的銮舆,消失在未映宫里。
宽敞的銮舆内,温灼华边抬起眼帘觑着男人的脸色,纤细的指间边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打转儿,软声软气道:
“皇上就这么相信嫔妾么?”
萧峘渊被女子这轻得跟羽毛划过去的力道挠得浑身不适,他抓住她作乱的手,侧眸睨着她,“朕信你什么?”
“您说呢。”温灼华不满意男人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她瘪着唇,“当然是周贵妃的事儿了。除了皇上,只怕其他人都认为是嫔妾害了她,谁让嫔妾与周贵妃有旧怨呢。”
“有旧怨?”
萧峘渊神色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
知晓女子善于伪装自己,演起戏来天衣无缝。可皇后都能想到的事儿,他怎会想不到,不愿多想只是不愿追究。
陈全安拿先帝的梅妃出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给女子超越梅妃的待遇。
他知晓女子对他有所保留,守好她的一颗心对于她自己来说是好事。
可他还是想试试去争取。
他这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想要的东西很少很少,身为皇子,一出手就有了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
而他及冠以后唯一想夺取的便是皇位。
皇位他也有了,如今他想要她的心,甚至做好了用余生来谋取她真心对待他。
所以知晓这可能是她的试探,萧峘渊也不介意叫她安下心:“朕怎么不知道此事。”
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萧峘渊阖了阖眸子,继续道:“不是周贵妃推你入水,妄图加害你未遂么,你何曾与她有怨。”
早在听他将查案一事交给陈全安时,温灼华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萧峘渊这是想包庇她。
他这话一出,笃定了她的猜测。
温灼华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不安。不知怎得,她宁愿他选择好好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