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峘渊洗漱完出来发现内殿空无一人,原本该坐在榻上等他的女子也不见了踪影。
他身上仅披着一件玄色外裳,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头发还在往下渗着水珠。
内殿、外殿都搜寻了一番未果后,萧峘渊开口唤道:“来人。”
陈全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正准备行礼,萧峘渊直接拦住了他,开口问道:“你们沅主子呢?”
陈全安闻言不解地看向面前身形颀长挺拔的帝王:“沅主子没跟皇上说么?”
萧峘渊愣了下,“说什么?”
陈全安见状心里暗道不好。
他就在外面守着,碧茹阁那边派人来寻皇上,他不是不知道。有冬霜进来回禀,所以他就没再进来,没当回事儿。方才见沅主子出去,他还以为沅主子跟皇上说过了。
感情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呢!
陈全安不敢再耽搁,立即将情况回禀给了男人:“陈美人派人过来想见皇上,您那会儿还在洗漱,所以沅昭仪带人出去了。”
萧峘渊脸色一变,甩袖大步朝外走时冷冷瞥了眼陈全安,口吻极其不善地斥责道:
“不早说。”
陈全安被训得不敢吭声,老脸露出一丝苦笑的神色,他哪有机会说啊!
他为何不进殿,皇上心里还没个数么?
还不都是皇上太小心眼,连他们这些太监瞧见沅昭仪就寝的穿着都得生气!
心里叫冤枉,面上陈全安可不敢耽搁,紧随男人身后出了殿门。
萧峘渊脸色沉沉,脚下步伐生风,能看得出他走得格外焦急,就差没跑起来了。
他不是气女子没征求他的意见,自作主张的行为。而是他怕碧茹阁的人得了陈美人的吩咐起了鱼死网破的心!
陈美人如今的状况,他不是不知,跟吊着一口气也没什么差别了。
在查出陈美人与她哥哥一同败坏女子名声的时候,他就没打算放过陈美人。
而且她自己也作死,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腾自己的身子。自打端午宴后,陈美人总往太医院里要那些助眠的药物。
这些药是他同意太医院开给陈美人的。
看似有助眠的作用,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