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闻到鱼腥味孕吐那天,她就有所顾忌。她怕在萧峘渊面前吐出秽物,引得他心有芥蒂。所以她一直小心着,没想到现在连血腥味都闻不得了。
这一干呕还让萧峘渊撞见了个正着。
不过今日萧峘渊见了也好,也算试探了他的态度。到底是她小瞧了怀孕的威力,照这么下去,往后两个月里时不时的干呕,总归也瞒不住的。
纵然温灼华这会儿表现得乖巧,但萧峘渊心中仍有一股郁结之气。
要不是他今夜碰巧撞见她难受干呕的模样,只怕她还会一直瞒着他。
他松开手,喉骨上下滚动了一番,正欲在训斥女子几句不知轻重。
温灼华这边提前洞悉了男人的意图。
她赶在他开口前一刻,环住他的腰身,脑袋往他胸口上一靠,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喏声喏气道:“皇上看在臣妾方才那么难受的份上就别凶臣妾了。臣妾今日搬宫殿本是喜事一件,再说还有这么多宫人都看着呢,您总要给臣妾留几分薄面吧?”
萧峘渊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这郁闷不发泄出来他难受;可要是发泄出来,她都这样说了,不顺着她的意思,他又怕她这怀了身孕的多想。
陈全安见状哪里还不晓得皇上的为难。他很有眼色上前为皇上跟沅昭仪解围:
“皇上,冒犯沅昭仪的宫女还有七下藤条没行刑完,您看是否要继续?”
不得不说陈全安伺候帝王时间久不是白伺候的,他对于男人的性子极其了解。
皇上这人护短,他和沅昭仪产生的小矛盾在外人诋毁沅昭仪跟前不值一提。
此话一出瞬间转移了萧峘渊的注意。
“继……”续字还没说出来,萧峘渊察觉到身旁的人碰了碰他的胳膊,似乎有话要说。
他垂眸睨向她。
顶着男人的视线,温灼华不紧不慢开口解释道:“皇上,依臣妾看剩下的七下藤条就算了吧。臣妾闻到血腥味才会干呕不止,许是腹中的孩子闻不得这味道,不能见这血肉模糊的场景呢。”
萧峘渊一听也是,怀身孕见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朝陈全安扬了下下颌,神色淡淡:“没听见你们沅主子的话,将人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