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捉到丈夫出轨的怨妇,丑陋狼狈,没有半分体面。

    但有些话她憋了太久,实在是不吐不快。

    “我当然清楚我自己在说什么。”

    在周颂年看来,江月此刻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表现得近乎冷漠。

    他一直觉得她是有些糊涂的。

    他的妻子算不得笨,但也没有很聪明,常常自扰,不够理智,他们性爱上很合拍,恰如他们在心灵上相隔千里。

    他尽量不去探究她的灵魂,这来自以往的教训。

    他不需要在乎她,他只需要得到她,然后在合适的时间离开她,娶另一个在世俗意义跟感情上都更合适的人。

    ——比如宋墨挽。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是他的工具。

    但现在江月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周颂年觉得她有一瞬间看穿了他。

    “周颂年,如果你要是爱宋墨挽,我建议你趁早表态,女人是很容易伤心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哪怕是真爱都会被你拖跑。”

    江月冷静的分析,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周颂年,以至于生理性的发酸。

    “她是大小姐,不会像我一样,我除了你之外找不到更好的,所以你想怎么拖就怎么拖,给不给我面子也只在你一念之间,我从来没得选。”

    这么多年,江月也不是没有半分怨气。

    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不贪心的是圣人。

    江月不是圣人,她俗气得很,“宋墨挽是宋家的女儿,跟你们周家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知道多少豪门想要她这样又漂亮又有家世,个人条件还好的儿媳,她一回国,献殷勤的人不知多少,林家的林浦泽姿态放的也够低,你头上戴着已婚的身份,难道就不怕被踢出局?”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颂年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的像被江月的话戳到痛处。

    但他表情难看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江月看到他的反应,反而松了口气,笑意浅浅,好似云淡风轻:“我觉得我们的婚姻不再能维持下去了。”

    “周颂年,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