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是对他尊严的践踏。

    如果他们两个要分开,那掌握主动权的必须要是他。

    没有人能忍受被养了多年的宠物僭越,这对周颂年来说是极大的冒犯。

    “我们的婚姻是不是错误,也轮不到你来界定,我说过了,江月记住你的身份,你自己也清楚你没得选。”

    周颂年警告的说:“要是让我再听到这些词从你嘴里说出来……”

    江月徒然生出寒意,车内温度适应,但她如至冰窟。

    她第一次在周颂年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他看上去像是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江月当即就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对他的挑衅。

    周颂年不是好惹的人,她知道他的手段,也知道以他的能力,能做到什么!

    她莫名想起柏漱当时在车上的那句话。

    “我怕周先生看到监控,产生误会,派人将我关在罐子里灌水泥丢进深海区。”

    柏漱在圈里混了多年,不少豪门太太都是靠着他的团队,偷偷查探丈夫私隐,这种人最是会看人下碟,谨慎小心。

    他说的话大概率会发生在现实里。

    如果她惹怒了周颂年,逼急了他,他是真有可能把她弄死。

    就算他比较理智,不下手要她的命,但随便编个理由说她疯了,将她关到精神病院,对他而言也不是难事。

    她父母不过小康家庭,早收了笔高额彩礼把她卖给他了,她弟弟在周颂年公司下做关系户职员,每天躺着领姐夫的工资,亲戚们或多或少也因周颂年受益。

    如果她出了事,没有人会管她,他们最多敲一笔钱,然后当她死了。

    江月呼吸急促起来,大脑疯狂运转,指甲神经质般的抠着屁股底下的真皮座椅。

    ‘靠!死脑子快想想办法!!不然待会指不定就寄了!!!’

    “或者让我听到你在外面胡说八道,我绝对会……”

    坐着的车突然一个急刹,周颂年的话没能说出就已被打断。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没再理她,反而是抬手敲了两下隔音板,没过几秒,隔音板立即降下。

    “怎么回事?”周颂年语气不耐的问。

    老张额头冒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