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受损失的只有郑惠,几十年婚姻,连核心利益都没了,真传到外头,她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真是荒唐。”

    郑惠看着周泽离去的背影,双手发颤。

    她第一时间想去找闺蜜,想去找薄问雁抱怨,最好拉上宋墨挽,她对她们比对“背叛”了她的周家父子亲近得多。

    最起码她们乐意跟她一起抱怨,情绪相通。

    但下一刻又忍住了,她总归要忍住,坏事憋在肚子里不是笑话,传出去才是。

    桌面上水杯被重重扫落,纷杂的脆响之后便是一片狼藉。

    郑惠踩着这些狼藉,默不作声的回了屋。

    佣人们在她走后立刻上来收拾,等到明天,一切都会回归原样。

    除了人……

    注定纷闹的一晚。

    上天极爱开玩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戏剧性堆在一起,像埋了引线的炸药,稍遇火星,就将迎来爆炸性的结局。

    周颂年在书房处理工作,但文件点开,却迟迟没有滑动阅览。

    他回忆着浴室里那一幕,他隔着玻璃窥探他的妻子。

    江月自然是美的,完完全全彻头彻尾是周颂年的偏好,就像一段完全为他而设定的专属程序,每一段代码都那么别有用心。

    以至于他第一次见她,还以为是别人派来的间谍,太多人想拉他下水,想要在他的财富帝国里分一杯羹。

    周颂年接触她时很警惕,抱着些恶趣味。

    跟她结婚也是如此,总带着点要让所有人不舒服的恶意。

    他利用她,也保护她,时常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偶尔也化身成为肆无忌惮的暴君,享受掠夺侵占的快感。

    就像他看着她褪去外衣,然后在她扭捏看过来时,恍若毫不在意地去盯着屏幕。

    她是会觉得放松,还是会为了吸引力降低而难过?

    周颂年毫不在意。

    他是在看到她时,才开始惊觉,原来他是这样的肮脏下流,文件划过,报表里的数字不断跳跃,他全没留意,脑子充斥着原始欲望。

    这让他有些反胃,不由地开始审视自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下作,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