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落到他身上,使得江月面前身后,都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影子。

    她被锁在他的影子里,回望他时,竟看不清他的面容。

    眼前模糊一片,江月眨了几次眼睛,也没有变得更清晰,只看见一双阴郁幽暗的眼。

    那双眼睛的主人跟她说:“是什么时候我让你有了这种错觉,让你认为我们是平等的关系?”

    周颂年笑意冷嘲:“江月,你什么时候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你这个贪婪、肮脏、下流的坏孩子。”

    贪婪,肮脏,下流,这是周颂年对她的评判。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你的错误,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留下这句话后,他就走了。

    仿佛连看她一眼都嫌烦,摒弃垃圾似的把她丢在身后。

    从那天开始,江月身上的卡,除了饭卡外全都停了,她再也没有能随意花销的钱财,出行也没有司机,除了日常一日三餐的供应外,一切都回到了她原本应有的模样。

    周颂年照常回家,她每天都能看见他,他把她当成空气,她也不跟他说话。

    他们每天下午六点都会准时回家,像是要在餐桌上较劲,好像谁先跟对方说话,谁就输了。

    但事实上较劲的人只有江月一个,周颂年早看穿了她,只是在慢条斯理品味,等着她过来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