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一直很幸福美满。”

    周颂年说:“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宋墨挽觉得要不是他顶着伤痕,要不是她跟江月谈过话,要不是她查出江月早就出轨过一次,要不是她在监控看到江月跟魏语迟假戏真做在门口接吻……

    或许她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宋墨挽有句话在心里憋着。

    ‘颂年哥你这话说得,真有点像被长期家暴的娇妻,看着就让人想尊重祝福锁死,’

    但宋墨挽不希望他们锁死,所以她憋着没说。

    李建洲后悔把侍应生吓出去了,没有酒说这种话真的很干:

    “三年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婚十几年了。”

    周颂年耸耸肩:“三岁看老。”

    宋墨挽笑了:“对,三岁看老,你很年轻,我老了。”

    她意有所指。

    在场三人都是青梅竹马,打小一块长大,有过矛盾,出过纷争,最终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宋墨挽只比周颂年小一岁,她认识他太久太久了,久到似乎占据从前的整个人生。

    周颂年很抱歉,他最起码看上去很抱歉:“这跟年纪没关系,我们都很年轻,就是建洲哥也才三十四岁。”

    李建洲觉得瘆得慌:“你别叫我哥,我害怕。”

    “行。”

    周颂年重复:“李建洲那老登也才三十四岁。”

    李建洲皱着脸:“没那么老,最多算中登。”

    宋墨挽想笑,她知道他们在故意逗她,但她也知道她此时笑起来会很难看。

    “可男人永远只喜欢十七、八岁的,建洲哥的新女朋友,不是也才上大学吗?”

    周颂年没接话,他对着李建洲递了个眼色。

    李建洲深沉地说:“可是没有人能永远保持在十七、八岁。”

    宋墨挽说:“所以当女人过了这个年龄,你们对她的爱情就贬值了,要由另一个更年轻的来接替上。”

    周颂年叹了口气。

    宋墨挽看向他,她觉得她有时候也没有那么了解他。

    就像现在,周颂年明明坐在吊灯光源之下,但他看上去像是藏在阴影里,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