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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颂年离开包厢后,便在保镖们拥簇下回了住所。

    不耐烦别人动他的脸,自己对着镜子卸妆,脸上那两道印子结痂了,遮瑕一旦花了就容易显现。

    等他离开盥洗室,高望还在门口等着。

    两人一齐到了客厅,周颂年坐下,又对着高望说:“你也坐,别站着,站一天了。”

    他是那种很讲人情味的领导,不爱为了维持点威严就故意折腾人。

    高望自然坐下,没靠着椅背,只坐了半个屁股,一直在审视着平板上的信息。

    ——其实就是在装忙。

    情商多低的人才当着领导的面偷懒。

    周颂年知道他在装,没管,坐姿放松,靠着沙发软垫,长腿交叠,他倒是真有些想喝酒了。

    女人真奇怪。

    江月那样就算了,周颂年就没指望过她干什么好事。

    不出轨,不被骗,不招人欺负,不闹着要走,不跟他吵架打架,就已经很乖很乖了。

    宋墨挽指责他是在养女儿,周颂年都想笑。

    养女儿哪有养江月费心。

    翻遍整个周家,都生不出这么闹腾能折磨人的小孩。

    “墨挽最近心情不好。”

    周颂年对着高望说:“你看看行程,要是有跟她撞上的,尽量避开。”

    她需要冷静。

    周颂年很信任她,宋墨挽是聪明人,被情绪管控只是一时的,迟早要回归清醒。

    周、宋两家很快就要合作,他不太希望出现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