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不知道哪一句真正让她听了进去。

    总之江月安分了下来,不再闹腾,她甚至不再说话了。

    她被他扯着去领了证。

    公车开道,加急办理,为了防止江月逃跑,道路两旁全是保镖便衣,几乎是押解着去领的证。

    一切都是那么迅速,好像没有一个人动用过大脑仔细思量,全凭着一腔情绪做事。

    以至于等两人冷静下来时,只能对着那张褐红的结婚证无言以对。

    证件照拍得很不好看。

    照片里的人是好看的,但是呈现出来的效果很差。

    新娘像是被绑过来的一样,化过妆后眼尾尚存泪痕。

    新郎更是像刚杀过三个人,现在血性未消,随时要把别人做成第四个受害者

    ——身旁扫兴哭泣的新娘绝对是他的首要目标。

    照片有两张。

    一张贴在结婚证上,另一张在周颂年随身携带的钱包里。

    他偶尔会看,时刻谨记这场因情绪难以自控所造成灾难。

    至于孩子,自然是个大乌龙。

    该死的验孕棒诊断错误。

    ‘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产品,做得这么垃圾!’

    周颂年心里骂完,然后翻了下,发现是自家集团名下的某个生物科技公司里的产品之一。

    ‘制作团队肯定有问题。’

    周颂年暗自想着要派哪个下属去那家企业做产品调查,出错率这么高,别拉低了集团的公众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