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她又乖巧又美好,扑腾着翅膀的雏鸟,还要挡在他身前,捂着他的眼睛哄他睡觉。

    周颂年那时候很看不得她哭。

    现在巴不得。

    离婚的时候她一定要哭得比他们结婚时更厉害,比婚礼那天更崩溃难过。

    不然他绝不甘心,一定要狠狠地施展手段报复她。

    周颂年轻声对着对讲机那头哄她:“过来吧,我们协商,三亿太少了,我们的婚姻没那么廉价,月月,你觉得五亿怎么样?”

    他说完,直接挂了连线。

    滴——

    滴——

    滴——

    江月睁大了眼。

    五个亿?!!!

    她捧着脸尖叫,然后很快意识到一点,有些懊悔:

    “我刚才是不是要少了?”

    周颂年派的人来的很快。

    不止人来了,还提前把手机交到了江月手上,虽然没有手机卡,但也够让她开心了。

    江月捧着手机险些热泪盈眶,爱不释手:“我的宝贝,可算回来了。”

    比对着周颂年情真意切一百倍。

    专门来处理她事情的是秘书长庄向荣。

    他看上去四十几岁,西装革履,面带微笑,对着她时腰微微有些躬着,身后带着六个相对年轻些的工作人员。

    庄向荣在集团工作二十来年,当年还是跟在周泽身边的人,后来投了周颂年,最是老油条一个。

    自从之前某位对着江月耍“官威”卡资金的小中层被开除,公司里人人都看风向,不敢得罪江月这个“风头正盛”的周太太。